9月11日-14日,由鈦媒體與ITValue共同主辦的2024 ITValue Summit 數字價值年會在三亞舉行。此次峰會主題為“Ready For AI”,交流經驗教訓,交叉行業思考,推動創新交易,以創新場景為基礎,共同探索AI驅動下數字經濟時代的全新機遇,共同打造一場數字經濟時代的AI創新探索盛宴。
大會上,G7易流創始人、首席執行官翟學魂以“下半場的一線生機”進行了分享。
在分享中,翟學魂指出,當下對于物流行業而言,已經進入了發展的“下半場”。2024年全國公路貨運指數同比2021年降幅14.2%,同比2023年降幅2.6%,“從2020年以后,隨著企業側對生產資料需求的大幅度縮減,物流行業整體的運價在下降,大宗運價下降超過24%。”翟學魂指出,“與此同時,隨著新能源汽車的普及,城市物流,以及長途物流過程中,新能源車輛的使用占比快速增加,新能源活躍車輛漲幅達29.5%。”新能源車輛給物流市場帶來了不小的沖擊,也將改變物流市場的發展格局。
可以想見,隨著市場格局的改變,以及需求的通縮,物流行業“下半場”的競爭會更加激烈,但在翟學魂看來,只要利用好一樣“工具”就能在殘酷的下半場競爭中,看到“一線生機”,這件“工具”就是數據,“當下,除了數據,一切都是過剩的,下半場的一線生機正在于數據。”翟學魂強調,“如果我們能夠在窘迫的產業里,發現可以改變產業結構的稀缺的數據,并讓這些數據形成閉環,產生飛輪效應,我們就有可能獲得‘一線生機’。”
關于如何利用數據,幫助企業尋找“一線生機”,翟學魂分享了G7易流的經驗。G7易流通過對司機駕駛行為,以及過往駕駛記錄等數據的分析,制定了貨運安全「關鍵分」的“紅綠燈”司機分級制度,并通過對高危司機多收取保費,以及少派單的“懲罰”模式,讓貨運成本和風險,雙雙降低,“高危司機(紅燈)的事故率是安全司機(綠燈)的20多倍,平均損失金額近10倍,”翟學魂指出,“通過對司機行為‘稀缺’數據的分析,打出「關鍵分」,從而降低整體貨運的保費,實現降本。“
以下為G7易流創始人、首席執行官翟學魂演講實錄,經鈦媒體編輯整理:
大家好!G7易流是一個物流科技公司,我們主要服務于大企業和小型物流公司。比如我們幫助牛奶公司建立數字化的物流網絡;我們為超過4萬家中小物流公司建立了數字化平臺。在平臺上,物流公司可以看見公司的車在哪,訂單在哪,包括實現如何進行調度,如何結算,如何開票等能力,目前平臺上活躍的卡車、重型卡車260多萬,占全國700多萬輛卡車的40%左右。
基于這40%的公路貨運流量,我們從2018、2019年開始推出了貨運指數。據貨運指數統計,自2021年開始,貨運指數開始下降,2024年全國公路貨運指數同比2021年降幅14.2%,同比2023年降幅2.6%。所以才說現在是物流行業的下半場。
下半場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,但是,為什么我們認為一線生機也不完全是一個壞消息?別看每年降低1~2%,這1~2%并不是“一潭死水”,一方面隨著ToB企業對于生產資料需求的下降,生產資料物流價格也大幅度下降,運價下降幅度超過了24%。但是,另一方面,新能源活躍車輛上升了29.5%。這兩個變化的曲線有一個交叉的過程。
新能源車輛在城市物流和長途物流方面的應用,開始對價格產生重大的影響。換句話說,如果你現在拿一個柴油車送貨,基本上拿不到合同了,招投標環節就“輸了”。不是因為客戶更喜歡新能源車,而是相比較下新能源車輛的成本比柴油車的成本更低。今年我們最大的體會就是:新能源作為一個新技術,在通縮的背景下,大家都價格更加敏感。新技術一旦突破了價格門檻,用舊技術的人就活不下去了。
另一個好消息。我們通過對去年效率的統計,小客戶提升了18%,大客戶提升了25%,整體效率也讓我們看到了“一線生機”。
接下來我們說今天的重點。
一線生機在哪?首先,我們有一個判斷:一切都是過剩的,除了數據。以吉利為例,吉利自動駕駛的領導告訴我,他們公司內部僅自動駕駛就有5個公司。除此之外,就如同今天中國做大模型的公司一樣,做新能源的車廠,尤其是重卡車廠,任何一家中國前5名的新能源重卡車廠生產的車輛,在未來5年內都夠全中國使用.....就如果我類比的一樣,幾乎所有的資源的都是過剩的,但唯獨數據是稀缺的。
為什么說數據是稀缺的?一個典型的例子,我們服務的行業中城市物流就是一個典型的場景。大家別小看城市物流,我們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靠大概1500臺車、2000萬名司機供給的,但是現在這個行業非常窘迫。比如一個小型貨車司機,以前一個月大概7~8千塊錢,在物流上半場時,城市物流貨車司機是一個不錯的中產階級。但是今天什么局面呢?
以我訪問的成都的一個物流公司網點為例,現在司機“換手”時間大概在10個月一場,每周開會都有新人,這還是大公司。原先240/單,后來160/單,現在甚至低的30~40/單,因為收入太低,留不住有經驗的老司機,所以才導致了“換手”如此頻繁。
這就導致了一些問題:
第一是貸款的租賃公司頻繁的退車,導致租賃公司壞賬率很高,壓力大。
第二是,因為司機都是新手,事故率相比老司機大幅上升,而現在新能源貨車比例很高,維修成本高,最后就導致了價值8萬的車,2萬元的保險。而且就這樣,保險公司還是賠錢的。
當需求下降,最基礎的人收入下降時,整個產業面臨所有人“全輸”的局面,就造成了窘迫。
為什么在窘迫的生態里,我們覺得數據是稀缺的呢?通過兩組數據可以看出——高危司機的事故率是安全司機的20多倍,而且這些“高危司機”造成的賠款是安全司機的10倍左右。
造成這種原因并不是偶然的,因為司機每天都在開車,一周要開幾百公里,這些高危司機有一個共性——有著不好的駕駛習慣。我們通過數據分析把這些高危司機找出來,收取他們10倍的保費,或者不給他們訂單,這樣自然整體的成本就下降了。
基于此,我們制定了一套“紅綠燈”的制度,紅燈代表高危司機,黃燈代表一般的普通司機,綠燈代表非常好的安全司機。通過包括工作強度(每天工作時間)、工作習慣、駕駛習慣等多維度數據的采集,加在一起,綜合出得分。接下來,我們會跟物流公司、租賃公司,包括車廠一起推動“紅綠燈”改變過去循環。
這里我想強調一件事,一個可能是來自一線,可能是秒級的額外的數據,都可能產生一個額外的結果,就會變成企業獨特的“特產”,有可能給企業在窘迫中,帶來“一線生機”。
除此之外,我們還打造了一個司機助手,這個助手將云端數據通過大模型,實現實時跟司機交互的方式。原先沒有大模型的能力的時候,我們這個軟件是無法實現與司機互動的,且原來我們有100多個安全人員,只能觸達10%的司機。現在有了大模型的能力以后,我們可以實現與全部司機,7X24小時的互動溝通。
我想強調的是:數據本來就在那里,真正稀缺的數據是企業將所有數據集合在一起,產生了原本沒有的洞察效果。
我想奉獻給大家的是:我們在一個產業里,越是窘迫的產業,如果我們能夠在窘迫的產業里,發現可以改變產業結構的稀缺的數據,并讓這些數據形成閉環,產生飛輪效應,我們就有可能獲得“一線生機”。
最后,我認為,雖然數據很稀缺,但折騰不止的精神更為稀缺。